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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醉忆,别离伤愁,无奈哽凝在心头
只语不予,道是一番苦绕心头,是自愁
足以残消,纤已散逝,一丝囚怀不唤留
十年真挚,纵百年后,情爱易纵亦厮守
枯萎的刺
我醉了,彻底的醉了。伏在酒桌上,任过往如同泪水哽在心口却无法倾吐,更无法释怀。或许我没有醉,至少我残剩的理智明白,这秘密将会像我生命中那朵最纯洁的白玫瑰般--腐朽在我心底的最深处,也将如同刺一般成为我心中永远的痛。或许枯萎了就不痛了早就不会痛了,心和刺一起枯萎了。
伏在桌上,看到地上或竖或躺的空酒瓶脑子里一片混沌,透过深色玻璃瓶看到的世界是倾斜倒塌的。早已经不醒人事的我却执着的不回家,潜意识明白家里以没有舒萱在等我回家了。家里那朵像红玫瑰般的姿艳绝容不下自己这般邋遢的德行,指不定是一番数落。若是舒萱,必定会先为自己煮醒酒汤解宿醉方能令自己好休息。不自觉中又把姿艳和舒萱比一块了。果然是醉了,舒萱早就不在了。但在恍惚中舒萱好似回来了,仿佛她那双温柔的手依旧会抚在我的额头上,软语嗔问自己怎么醉成了这个样子。
在恍然中...时光回到了三十年代初,
我和舒萱刚新婚的洞房中,没有太多的亲友来祝贺,没有新房来操办,就连唯一的新婚用的床都是老旧的。但我们有太多的话想说,在那对红烛的晕染下她的剪瞳好似秋水,绯红的双颊含羞带祛,却努力的想抬起头看我,这就是舒萱,我的妻。将是我会用生命去疼爱的女人。
那时的我们在贫困中甘之如贻... ...
我在一家大报社做一名小编辑,虽然拿不到很多钱但持家还是够用的,而舒萱则能做到物善其用,不够富余的家里温馨简朴。这是一度我认为最美的日子,新婚后舒萱的善解人意,温婉软语,家里幸福温暖,夫唱妇随。舒萱从小就和我一起长大,仿佛没什么改变,她依旧是最了解我最体谅我的人。好像本该就是这样,我和舒萱这样和谐。
温婉如她几乎从没有抱怨过... ...
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牵着对方的手走过来了。作为新进员工我几乎每天很晚才能回到家,可无论多晚桌上等着我的饭菜永远是温热的,而舒萱总是做在桌边笑着说回来了,快来吃饭。只要吃完饭舒萱就会赶我去休息,自己却笑着收拾餐后的狼藉,那淡淡的笑荣暖到了我的心底。由于我每日勤奋的加班,在月底编辑室主任给了我一笔奖金,以示鼓励。不多的数目可我却欢喜的无以复加,把奖金全都拿去定了舒萱从小最喜欢的天青烟雨色独支浅花款式的旗袍。
几乎那是唯一一次看见她的眼泪... ...
当我把旗袍给舒萱的时候,她不停地数落我,好像那件旗袍一辈子都不该出现在她眼前,使我一阵失落只能静静的垂头无语。可那晚的深夜我无意中惊醒,看见舒萱正穿着那件旗袍站在镜子前浅笑,那天独支浅花款式的旗袍衬得她玲珑有致,天青烟雨色将她本性中柔美的一面展开更凸显她未被察觉的灵秀。舒萱穿着旗袍娉婷的立与镜前,一双不同于她温婉柔美性格的清秀灵动的秋瞳中闪着幸福的泪光。只是自从那夜后便再也没有看她穿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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